話離別

　　“雖然來江西已經一周了，但總感覺像是昨天才來的，今天又要走了。”索多老人說。從5月22日一同吃晚飯，到23日前往機場的路上，索多和昂瑪就不停地提醒著劉春生：“你要好好保重身體，好好吃飯，祝你長命百歲。”

　　昨日上午，劉春生老人和他的大兒子、女兒、女婿等5位親人一起，來到南昌昌北機場為索多、昂瑪兩位老人送行。一行人只能送到機場安檢門外，相互告別后，排在后面的索多老人四次返回入口，“劉書記，我們回拉薩了，再見了，再見了……”轉身又不放心，拉著劉春生大兒子的手說：“你們要好好照顧老人，他真的不容易。”

　　乘飛機，凌晨便起床了

　　“送戰友，踏征程。默默無語兩眼淚，耳邊響起駝鈴聲。……戰友啊戰友，親愛的弟兄，當心夜半北風寒……”一曲《駝鈴》，唱出了濃濃的戰友情。

　　上午10時45分，索多、昂瑪、陪護醫生董發善以及本報記者乘坐的飛機在跑道上加速、抬頭，當輪胎離開地面的瞬間，原本沉默的兩位老人不約而同地望了望舷窗外。“劉書記，再見了。”

　　從宜春市萬載縣驅車前往南昌昌北機場全程約200公里，需要3個多小時的車程。因為是上午10點多的航班，而且需提前一小時做好換登機牌、過安檢等登機前的準備工作。為了保險起見，到達機場的時間最好是8點鐘左右。

　　凌晨4點，即使在江南的江西，天也還是漆黑漆黑的。劉春生、昂瑪、索多三位老人早早起床。行李是提前就收拾好的，劉春生的大兒子劉衍榮租來一輛中巴車，送幾位老人前往昌北機場。

　　父親的大事，也是兒女們的大事。昨日，劉春生的大兒子、女兒、女婿等5位親友也隨著父親一起，前往昌北機場送行。

　　起床、洗漱、下樓、上車，從萬載縣出發時，街道上也是漆黑一片，偶爾可以看到一些商店招牌上的霓虹燈還亮著。透過僅有的一絲光線，記者可以看見三位老人都帶著嚴肅而又略顯木訥的表情，沒有了往日聊著家常，一起談笑的氣氛。

　　送戰友，堅持親自到機場

　　劉春生老人已90歲高齡，除雙腿行動不便外，身體還算硬朗。早在5月17日，他和老戰友見面的當天下午，他便問索多和昂瑪，“你們幾時回拉薩啊，在我家待幾天?”得知是23日從南昌乘飛機回拉薩后，老人當場便說：“我到時候一定去機場為你們送行。”

　　“你這么大年紀了，送到家門口就可以了，我們懂你的心意。”索多、昂瑪見劉春生行動不便，這樣對他說。旁邊的兒女也勸他不要去機場。“我身體沒問題啊，以前都去過北京的。別說坐車，坐飛機輪船都沒事。”老人說。

　　22日晚，索多、昂瑪再次勸劉春生老人不要去機場送行。“大叔，別勸他了，再勸，他要著急了。”劉春生老人的大兒子劉衍榮對索多說，“讓他去機場吧，我們好好照顧就是了。再說前幾天去井岡山的路程比去昌北機場還要遠一點，應該沒問題的。”

　　凌晨5時許，天開始微微亮，車內的氣氛也慢慢變得輕松起來，三位老人也開始聊起了天。劉春生的女兒開了一句玩笑，“爸爸，你干脆跟他們去拉薩算了。”“我也想去啊，你們要沒意見，我就敢和他們一起坐飛機去拉薩。”老人的回答引得大家哄堂大笑。